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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云南馬關(guān)縣金廠村一家人72年接力守邊護邊,累計行程16萬公里

    一條巡邊路 三代邊關(guān)情(新時代·面孔)

    本報記者 沈靖然
    2022年07月18日08:18 | 來源:人民網(wǎng)-人民日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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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原標題:一條巡邊路 三代邊關(guān)情(新時代·面孔)

      清理完192號界碑附近的雜草后,熊光澤坐在一旁休息。盧朝學攝

      盛夏時節(jié),潮濕悶熱的空氣彌漫在海拔2000米的山野,茫茫天地間一條山路蜿蜒。車子不知轉(zhuǎn)過了幾個彎,記者在一座山腳下的平房里見到了熊光澤。

      百年前,苗族同胞從外省遷居此地時,熊光澤的祖輩們便在這里扎下了根。如今,這一帶屬于云南省文山壯族苗族自治州馬關(guān)縣金廠鎮(zhèn)金廠村。順著村子后面的山坡望去,便是綿長的邊境線。這條由6塊界碑連成的路,從熊光澤的奶奶開始,他們一家三代人已經(jīng)接力守護了72年,累計巡邊16萬公里。

      “每次爸爸上山,不管多晚我們都要等他回來吃飯”

      這天清晨,為了趕在8點前出發(fā)巡邊,熊光澤和妻子王發(fā)蘭早上6點鐘就起床了。

      忙完農(nóng)活,王發(fā)蘭給水壺打滿水,將一天的干糧裝進丈夫的包里。出門前,女兒熊朝麗掏出前一天在集市上買的玉米,塞給父親:“留著路上吃。”

      從188號界碑到193號界碑,這條來回20多公里的路,熊光澤再熟悉不過。說是“路”,實際上很多地方只是腳踩出來的山間小道。熊光澤巡邊的“坐騎”是一輛老式摩托車,遇到山高坡陡、谷深林密的地方,便只能倚仗腳力。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巡邊以來,每周兩趟,這條路熊光澤已經(jīng)走了40年。

      走好這條巡邊路,考驗的不僅僅是體力,還有判斷力。山里天氣變幻莫測,進山時還艷陽高照,出山時卻大雨滂沱,都是常有的事。早年剛巡邊時,熊光澤曾因突如其來的暴雨被困在山中。如今,遇上惡劣天氣,他從容淡定——拿出備好的雨具坐在路邊,嚼著身上備好的干糧,耐心等著雨水退去再重新上路。

      平日里,熊光澤上午出門,下午五六點鐘才能回來。熊朝麗小時候總盼著父親能早點回家,“那時候沒有手機,一進山就杳無音信了”。有時遇上壞天氣,熊光澤在山里耽擱了,天色晚了才能趕回來。每多等一分鐘,母女二人就多一份擔心。一次突降暴雨,熊光澤晚上八九點才趕回家。“回來了,回來了”,看到遠處終于出現(xiàn)熟悉的身影,熊朝麗這才松了一口氣。“每次爸爸上山,不管多晚我們都要等他回來吃飯。”她說。

      熊朝麗13歲那年,第一次跟父親上山巡邊。山里不時傳來野豬的嚎叫和山鹿的嘶鳴,熊朝麗嚇得躲到父親身后,遲遲不敢向前。熊光澤一邊熟練地用低吼回應,一邊拿石子扔向林子深處,為女兒壯膽。費了好一陣工夫,父女二人終于到達位于山頂?shù)?92號界碑。站在山頂往下看,只見裊裊炊煙環(huán)繞著星羅棋布的田園屋舍。望著寧靜美麗的村落,熊朝麗內(nèi)心頓時升騰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,第一次體會到了父親巡邊的意義。

      每隔一段時間,熊光澤都會用鐮刀將界碑旁的雜草清理干凈,再用蘸著紅漆的毛筆把界碑上的“中國”二字描得鮮艷醒目。“一定得好好寫,告訴別人這里是中國。”熊光澤說。

      “奶奶沒念過書,唯獨會寫的兩個字就是‘中國’”

      “從奶奶到父親,再到我,我們一家三代都是護邊員。”提起家里的兩位長輩,熊光澤倍感驕傲。

      熊光澤的奶奶項左弟,1950年加入中國共產(chǎn)黨,是當?shù)氐谝幻缱迮h員。新中國成立后,金廠村附近的邊境線巡邊任務重,項左弟作為村里的黨員代表,主動找到解放軍同志,提出與村里的群眾一起義務巡邊。從那時起,當?shù)卦S多和項左弟一樣的苗族群眾,長期在邊境線上義務巡邏。

      熊光澤小時候常常跟著奶奶去巡邊,遇上坡陡路滑的地方,奶奶就讓他騎在自己肩膀上。“奶奶常告訴我,山上的每棵樹木、每塊石頭都可能是邊境線上的參照物,一定要記清楚。奶奶沒念過書,唯獨會寫的兩個字就是‘中國’。”熊光澤回憶。

      直到上世紀80年代,80多歲的項左弟仍穿行在邊境線上,來回20多公里的巡邊路,老人家一口氣走完不在話下。1983年,熊光澤的父親熊炳清正式接過項左弟的任務,擔任巡邊隊隊長。在熊光澤的記憶中,父親話不多,就算自己跟著父親上山摔了跤,父親也只是讓他站起來,“父親只說‘沒什么大事就接著走’”。在摸爬滾打中,山間的每一條小路都刻在了熊光澤的心里。

      上世紀80年代初,村里大量年輕人外出打工,當時二十歲出頭的熊光澤也曾動過念頭。“父親告訴我,如果想出去打工,他也不攔著。但這是奶奶給我們的使命,應當好好傳承下去。”熊光澤咬了咬牙,留了下來,“我的家就在這兒,這份工作如果我都不愿意做,就更沒有人做了。”

      2003年,項左弟去世,享年107歲。臨終前,她把兒孫們叫到床前,說:“我們是中國人,生長在邊境線上。守好了界碑就是守好了國、守好了家,你們要把守邊的事一直傳下去。”這是老人家留給后輩們最后的話。

      “等爸爸年紀大了,我們兩姐妹接著守,一定把祖國的邊疆守護好”

      巡邊40年,螞蟥咬傷、巖石磕碰……熊光澤身上的小傷不計其數(shù)。“這些都不算啥,我們一家三代巡邊,個個身體越走越硬朗,我也得給孩子們做個好榜樣。”熊光澤笑道。

      巡邊的山路大都崎嶇難行,熊光澤曾經(jīng)遇到過意外。去年一次巡邊途中,熊光澤騎著摩托車在山路上不慎摔傷,等其他巡邊隊隊員把他扛下山時,他已疼得面色慘白。

      到了縣醫(yī)院一檢查,骨盆骨折、腰椎裂傷、右手小指頭粉碎性骨折……全身多處受傷的熊光澤住院治療了半個月。出院后,沒等完全康復,他便開始惦記起巡邊的事,“在家里越躺越不踏實,就盼著能早點回去巡邊。”

      聽聞熊光澤在家休養(yǎng),村民們陸續(xù)趕來他家探視。“熊大伯,身子可好點了?”“熊爺爺,這些我們帶過來給你嘗嘗。”……村民們有的給他塞雞蛋,有的帶來自家的水果,熊光澤的心里暖暖的。“你就安心養(yǎng)傷,邊境線還有我們呢!”其他巡邊隊隊員也不停地安慰他。

      慢慢地,熊光澤一家三代守邊護邊的事跡傳播開來,當?shù)卦絹碓蕉嗟拇迕裆暾埣尤肓搜策呹犖椤<由蠌母鞯貋淼膹娺吂谭狸爢T,如今,守護邊境線的力量越來越壯大。

      前不久,熊朝麗和妹妹告訴父親,她們以后也想將巡邊的任務接過來。“我們從小跟著爸爸巡邊,聽他講爺爺和太奶奶的故事。等爸爸年紀大了,我們兩姐妹接著守,一定把祖國的邊疆守護好!”熊朝麗說。

      《 人民日報 》( 2022年07月18日 ? 第?12 版)

    (責編:徐前、朱紅霞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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